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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道童妍女记(本尊分身)(1-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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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身世之迷惊天雷 艳鬼再续未了情

汴京,大相国寺。

悟宝正赶往掌门起居处告状。

幽雅禅房传出掌门的声音:“大惊小怪,何必为了一个小沙弥扰我清幽,。

进来吧,。“

悟宝开门而入。只见得禅房内角蒲团上坐者一位近五旬雅士般的方丈。其并未穿袈裟,只着一般素袍,头上仍留三分头发,眉秀脸净,若非坐于相国寺禅房,一般人见着恐怕将以为对方乃文人雅士,根本瞧不出老僧味。

他即是相国寺掌门住持妙佛禅师,其瞧来四旬余,实际年龄已近五六十。见及悟宝一身落汤鸡,他怔愣不已:“怎搞得如此?”

悟宝叹道:“悟利又犯戒喝了酒,还逃出相国寺,我抓他回来,竟然敢反抗,还说我是私生子,。”

妙佛禅师目光一缩:“他怎说你是私生子?他知道你身世?”

悟宝冷笑:“他知个屁,只是口出妄语,要气我罢了,不过他说师父喝酒,倒是猜中了。”

妙佛眉头一皱:“昨晚接待皇上跟前红人,陪他暍两杯,你闻到酒味了?”

不必悟宝回答,他已扇着素袍,准备消除酒味。

悟宝道:“师父得想个法子惩戒悟利,否则相国寺声名迟早会毁在他手中。”

妙佛禅师摆摆手:“你怎老是和他呕气?他连沙弥资格都没有,待在本寺充其量也只是打杂的,何况他归你师叔管教,由我出面教训,太说不过去。除非他犯了重戒……”

悟宝道:“待在厨房有何重戒可犯?难道要他下毒毒害全寺?恐也由不得他。”

妙佛禅师道:“怎会没有!他不是老想探那口枯井?只要惹了麻烦,谁也保不了他。”

悟宝道:“那枯井当真有秘密?”

妙佛禅师道:“什么秘密?只不过是传言镇着什么妖怪,以前掌门留下戒令,谁也没见过。”

悟宝颔首喃喃说道:“总该给了道师叔和悟利一点警告吧……”

妙佛禅师:“我自会处理,下去吧,换干衣服别着凉!”

悟宝应是退去。妙佛禅师双目瞪天,冒出一句:“怪了,这小子当真会通灵,连我暍酒他都知道?”外头雷光再闪,骤雨未停。

了道禅师住在后院桂树林一角。简陋木造禅房斑剥欲塌,比起前殿雄浑气势,天壤之别。

魁壮如牛的大师兄悟元甚快将悟利抱至地头。他素知师叔名为“了道”,却常自谑为“潦倒”,虽然瘦瘦瘤瘤,不修边幅,宛若流浪汉,然却是正统少林出身,江湖地位颇高,若非相国寺位于天子脚下,多少得选个有门面之人担当掌门,凭了道师叔资历自比妙佛掌门完整……

潦倒禅师忽见爱徒被扛进门,眉头一皱:“又发酒疯了?。”抓及徒弟置于蒲团上,立即运功疗伤。

悟元道:“是悟宝师弟修理的,他一向不务正事,老管小师弟之事,若非弟子出现,可修理惨了!”

潦倒禅师叹道:“回去吧,悟利也有错,你别沾此事,我来处理。”

悟元素知掌门师父一向护着悟宝,若怪罪下来,自己亦难脱身,还好人已送到,。自有师叔护盘,他自拜礼而去。

潦倒禅师边替小徒疗伤边说道:“怎每次打雷你都忍不了要喝酒犯戒?又跑到汴河畔那银杏树下去了?”

悟利默然颔首:“我几乎快找到我娘了……”忽又冒出一句:“我一定不是妖怪转世,”

潦倒禅师道:“谁说你是妖怪?你是得道神佛转世,。可别把自己看扁了。”

悟利轻叹:“是吗?若真如此,我娘又怎不要我了?……”缅想被遗弃一幕,感伤不已。这悟利已经十六岁,长得倒眉清目秀,只是额头正中不偏不倚长着一只绿色的胎记,像极了一只乌龟,叫人看了忍不住发笑。

潦倒禅师道:“许多事并非你我所能想象,你娘留下你也许有不得已苦衷,例如说她暂时不方便养你,亦或她认为你跟佛有缘……你倒要豁达些,既来之则安之,好歹总,要快快乐乐活下去,人生苦短啊,上晃眼,你也十六七岁了吧?

……“

悟利道:“徒儿是很认命过活着,只是自从发现自已具有心灵感应能力后,偶尔能感觉母亲轮廓就快浮出来,尤其在狂风暴雨打雷时,再加上几口酒,头一醺,感觉就更明显,刚才甚至还感觉到师父做梦正和一位小华姑娘谈恋爱呢……”

潦倒禅师诧瞪着悟利:“你感受到我的梦?”方才他便做此梦。

悟利无法证明,憨然道:“不知对不对?”

潦倒禅师道:“那女子穿何衣服?有何特征?”

悟利道:“依稀记得她喜欢穿青衣……对了,她左耳有颗朱砂痣,还叫你荣郎……”

潦倒禅师如被抽鞭,两眼发直,瞧着这位一出生即不寻常小孩,惊声道:“莫非你果真是神佛转世,穿过天眼,而达法眼、佛眼境界?”

悟利不解:“怎说天眼、法眼、佛眼?”

潦倒禅师道:“禅修五眼,一为肉眼,即肉身所有之眼,能看一般物,亦就是人一生下来所俱之眼上一为天眼,即我们修行得来之眼,不论天人色相,远近,内外,昼夜皆能瞧见,简单说即‘阴阳眼’,可见鬼魂之眼,为师修得数十载亦只及此境界,且功力还不够纯熟;三为慧眼,即二乘之人照见真空无相之理之智能眼,简单说即能闻佛声得佛缘之眼;四为法眼,照见一切法门之眼;五为佛眼,即佛陀之眼,俱备它,则能通天入地,无所不达,侵入我梦境自非难事。五眼之后另有智眼,见诸佛法;光明眼,见诸佛光;生死眼,见之涅盘。即轮回;无碍眼,见所无碍;一切智眼,即普眼,见所普门之法界,华严经通称十眼。你倒是俱此得天独厚条件么?”悟利皱眉:“顶是复杂……但听来又似曾相似,怪怪地。”

潦倒禅师淡笑:“所以说,你的前世一定是位得道高僧,你该多少信了吧?”

悟利叹道:“若是得道,为何留下这么难看胎记?”

潦倒禅师道:“肉身无相,你只要视而不见,大概即能追溯前世。”

悟利叹道:“我只想做个平凡人,安安稳稳过日子,其它的,我可不在乎。”

潦倒禅师道:“你出生即不平凡,得接受这事实;当年师父在银杏树下捡得你时,突然感觉你头上胎记似在唿应我什么,我本想将你送给附近人家扶养,谁知你咕咕噜噜念得一些怪文字,为师才想若送予他人,莫要把你当成妖怪才好,故便留在身边,十几年来倒是相安无事……”

悟利感恩道:“多谢师父收容,待日后找到我娘,再报养育之恩。”

潦倒禅师笑道:“把你娘放了,若有缘,他臼自会碰面,若无缘,强求无用,拿得起要放得下,为师有何好报答?若想报答,便放了你娘,知否?”悟利一时挣扎,不知该不该答应。

潦倒禅师亦不强求,道:“一切随缘吧!来,让我试试你的天眼通亦或佛眼通,你且盘坐下来。”虽是伤势在身,经师父疏通,悟利筋骨已较不疼痛,便照指示盘坐禅定,想再运功逼脑门感应所谓佛眼神通。

潦倒禅师静静注视爱徒变化。外头骤雨不断,闪雷仍强,轰隆隆,沉沉敲来,似有山河变色之态。

潦倒禅师注视爱徒,亏他劳苦十六年,磨得体壮手粗,然却长得英秀俊灵,若非为掩饰头上胎记,老是自卑低头,显得稍稍驼背,他将十分上相。

潦倒禅师暗自轻叹,小小年纪即有此胎记压力,难怪他会自卑,却不知需时多久才能使他坦然面对?

悟利已将脸面逼得通红,然脑门感应却断断续续,不禁睁眼干笑:“师父,能不能来点酒儿?”。

潦倒禅师二话不说,伸手举向右墙,吸来酒葫芦,交予悟利,他干脆一次喝个精光,哈出酒气,带着七分醉意,再次运劲逼向脑门,果然渐有感应。

第一波感应出潦倒师父脑袋正在想着天眼、法眼、佛眼功力问题,若能张开眼睛即能感应,功力自更上一层。

悟利这才了解感应毋须闭上眼睛,便自张开,瞧及外头阴黑桂树林,随着脑门幻想,直往厨房后头那口枯井移去,枯井乃八卦形徘列,青石垒成,日久失修,四处长满不少野草,闪电一轰,枯井即颤一次,不知是电光闪入井底亦或井底反射青光,总之井中一片闪青闪白,唿应着雷光声。悟利再往内井感应下去,突觉一股力量反冲上来,似妖魔蠢蠢欲动。他怔问道:“师父,厨房后头那枯井禁区到底埋有什么东西?”

悟利道:“一股力道,好象闪电被压缩成一团,甚沉闷地想冲出来……”

潦倒禅师道:“难道天妖复活?百年前天妖人魔作怪,佛道两派合力才将他收拾,肉身打落此井,并加以封死,还镇了宝物,经过百年应该幻灭,怎又有此现象?我得赶去看看……”话未说完,悟利突地惊叫:“可不好了,悟宝师兄已熘到那头,好奇丢着石头试探……”

潦倒禅师怔道:“那还得了,快去!”一闪身,掠窗而出。悟利一愣,想想师父那句“快去”莫非要自己也跟去?或许自已真有佛眼,师父正要用着,跟去也罢,自也追出,直往枯井奔去。

枯井已荒,周遭十数丈方圆全长杂草,草根处依稀可见不少八卦、太极、佛印形石块铺镇四方。骤雨打得杂草晃晃摇摇,闷雷轰得古井耸耸震动。

悟宝方至此,直落蛮荒鬼域中,心头既惧又好奇。摸向井日往下瞧,总觉有强光和天雷唿应闪动着。他猛丢石块落并,砰地脆响,宛着打在铁板上,他心念一闪:“敢情是秘宝窟,井底根本不是石地!”有此信心,他量及井深只有数丈,难不倒自已,心念一横,竟然掠往井底。但觉底部布满怪异图文,尤以八卦条块最明显,他伸手揪去,甚紧,却感觉在晃动。他卯足劲道揪去。天空突地暴打闪电下来,井底怪异条块裂缝猛窜强光射出,这一唿应,八卦条块已松动,猝被强光蕴带强流暴冲,悟宝一声惊叫,连同井底石块全被冲抛空中。

枯井宛若火山爆发,喷出无数强劲气流,嘶嘶啸耳已极。

潦倒禅师这才赶来,忽见此状怔叫不好,猛掠洞口,双掌猛劲直往那劲流封去,然那劲流过强,一时无法封住,战得潦倒禅师唿喝不已。

悟宝引破枯井,复被吓着,在被喷飞跌落地面之际,顾不得疼痛,拔腿即逃。

拼斗中,忽见一道黑气冲出,闪着潦倒禅师逃向北方,潦倒禅师见状怒喝:“妖物别逃!”强劲追去。

悟利此时方赶来,见及枯井劲气已弱,皱起眉头,复见师父追掠而去,如此高超轻功非他所能追及,只好作罢。

他回瞧古井已毁塌,碎石散落四处,一些奇异图形怪石甚吸引人,他便四处找寻,忽见一巴掌大八卦型锈黑铁镜,觉得甚是奇特,便捡拾起来瞧瞧,只见得镜面黯青,虽是平滑却照不得人像,镜背则是刻有稀奇古怪图形。

他正想研究,忽闻左径传来冷喝声:“你这小鬼,连这禁区也敢毁!”回头一瞧,竟然是悟宝领着师父妙佛掌门前来,吓得他赶忙转身想逃,怪镜亦塞入胸口掩去证据。

妙佛掌门似逮着什么,冷喝道:“还逃?给我拿下!叫他师父来!”雷雨甚大,他不想淋湿,已闪入左近一间禅房。

掌门令下,几名护院武僧掠前将醉意半醒的悟利拦住,悟利心知躲闪无效,低头跟行而去。

悟宝见状冷笑:“这下你总逃不掉了吧!”嫁祸成功,快感无限。

禅房内鸦雀无声,只见三宝佛前檀香袅升,妙佛掌门冷目等待潦倒禅师到来。

悟利感受出掌门根本知情,他却想拿自己开刀,不禁担心起来。

不久潦倒禅师追掠无效,快速返回,听及通报,急忙赶往禅房,见状已明白状况,急道:“掌门师兄您可别找错对象,毁井的是悟宝,跟悟利无关。”他虽比妙佛年长,然妙佛乃妙字辈闭门弟子,他乃了字辈入门弟子,虽年资较长,却仍以师兄相称。

妙佛掌门冷道:“我亲眼看见,这次你可能护不了。”

潦倒禅师斥道:“谁要护谁?菩萨面前不打诳言,你对悟宝袒护种种,我早己看不惯,难道还要是非不分!”

妙佛掌门怒斥:“大胆,你眼里还有我这掌门吗?难道要我拿寺规处理?”

潦倒禅师冷笑:“我早待不下,不必你拿寺规处理,我自会离去,但是今天之事非弄个明白不可!”

悟利见状惊叫:“师父您不必如此,弟子承认便是……”说完低头欲向掌门求情。

潦倒禅师道:“不必求他!此非佛道,俗人一个,你自不属相国寺,未来也不是,师父带你走人!”突地转向妙佛,冷道:“悟利来寺十六年,打从三岁即日夜劳苦工作,至今哪个弟子不是赏了度牒?你却以他头上胎记私心不发,是何道理;再看看悟宝这家伙,只要走出相国立即东一句钱照康,西一句钱少爷,修什么行,念什么佛,你也敢赏他度牒?难道这些事你都不知?”

妙佛掌门冷声道:“赏度牒也非我一人同意即可,我一向秉公处理。”保持甚是冷静。潦倒禅师冷道:“你却有权决定不发,”懒得理他,转向悟宝,嗔道:“谁毁了那口井?”

悟宝见及他双目如电,原是惧意,但想及有掌门当靠山,语气已硬,冷道:“除了悟利师弟还有谁,他方才都已承认。”

潦倒禅师突然扑前,怒斥:“佛祖面前还敢打证言!”一手截抓对方腕脉,迫得他疼汗直冒,一手又从其身上抓出不少石块草枝,悟宝仍想狡辩:“那是我事后赶去……”潦倒禅师斥道:“你会赶得比我快?”怒劲再迫,疼得悟宝下跪地面,泪水直流。

妙佛掌门见状喝道:“两个都犯戒,禁闭坐关三个月!”

悟宝仍想求饶,妙佛冷森一句不必多说挡回。悟利亦想领罚,潦倒禅师挡前,道:“咱该走了,你留在此是佛门损失!”说完放掉悟宝,仍向妙佛拱手拜礼,领着悟利退行而去。

妙佛掌门目光抽缩不已,冷道:“走了也好,省得麻烦。”

悟宝仍想求饶。妙佛掌门斥道:“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够,带去禁闭房!”

大师兄悟元最为开心,立即押人离去,其它弟子跟着散去。

妙佛沉思不断,“我是做得过火了吗?……”想想忽又笑起:“算了,佛渡有缘人,少了他俩,相国寺格调提高不少。”

三日后,在悟元、悟名等较有交情师兄送行下,悟利终于离开相国寺。潦倒禅师亦寻机而去。悟利初入江湖,虽感陌生不便,然经其在相国寺吃苦十余年之经验,甚快已能克服困境。首先他发现在大宋王朝对出家度牒控制严格之下,当个小沙弥竟然不易,他只好还俗,照师父建议蓄了头发,改装小道士。然为掩饰额头绿胎记,终想得以一道符巾绑于头上,于是换缠符巾,终能解决问题。

他想,待头发留长,散披额头,胎记自是不见了。

再则这“悟利”乃僧名,外头不能使用,他原准备改成“五利”,原“悟”

字通“五”音,又觉五利太多,便自动减为“两利”,取其“利己利人”两相好之意。至于姓氏,他原想来个和皇上相同之“赵”姓,叉怕犯了皇戒自找麻烦,于是选个“宋”姓,亦算是沾得大宋皇朝光彩他喃喃念着“宋两利,送两利,”

送予他人得利亦送自己得利,两全其美,且越念越顺口,在未寻及母亲认祖归宗前,且以此姓名暂用了。这小和尚改成道士装,但年轻识浅,又是孤身一人,没人请他做法事,一路化缘,终于抵达临安杭州城区。

寒冬已过,江南风光处处,骚人墨客,车水马龙,果然如若人间天堂。

穿街越巷,宋两利终于找得一破落仙姑庙,里头原是供奉何仙姑,谁知后来闹了鬼,说是何仙姑已去,又曾有女子在此上吊,化成厉鬼索仇,闹得附近居民个个惧怕,破庙终于荒废。

宋两利方进此庙,只觉并无厉鬼,只是些许幽灵盘据,他大喝一声“好好去投胎吧!”声落,仙姑神像倒折两断,感觉一片光明。

宋两利暗觉想笑,自己当真法力无边?这倒是件好事。

他立即将所有破旧东西整理一堆,并将其火化,心想仙姑是女者,自己却是男者,自不适合匹配,总该请个何种神佛坐镇,思考后便决定供奉关帝爷,取其忠义。于是再往四处转转,终找得一尊被遗弃于巷角之关帝神像。他欣喜一笑:“倒是有缘。”便自请回。

关帚爷脸面受损,他便以随身携带之朱砂补充,自有一番红光四射。

至于门匾已被摘下,暂时无法请人制新匾,只好以红布挂上,讨个吉利。一切整理完毕,点上炷香,落得清净,宋两利终能安心下来。

“总算有了小根……”宋两利虔诚拜向关帝爷:心想日后将是佛道一家人,得好好相处。

当夜,宋两利随便化了些食物草草吃了,想着小庙虽小,总是自已的家,明天得想着去做些法事,重整小庙的香火。佛道两家做法事的方法他都知晓一些,加上天生具有佛眼通,料想这些事难不倒自己,得志意满地睡下了。

正睡得香甜,忽然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叫着自已:“公子,公子,宋两利,宋公子?”

宋两利刚刚为自已取了名字,说来世上还无人知道,心中不由大奇,睁眼一看,不由吓了一跳,只见一张芙蓉玉面紧贴着自已的面孔,香风细细,沁入心脾,一双明亮妩媚的笑眸正注视着自已,不由骇得跳了起来,叫道:“你是谁?”。

那漂亮女人退后两步,轻盈的身躯竟是半飘在空中,一身粉红色的衣衫,衬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段儿,酥胸纤腰,竟是宋两利平生仅见的美女。美人儿笑盈盈地望着他,樱唇轻启,道:“公子,我便是中八洞的何仙姑。”

宋两利自身具有佛眼通的功夫,自然是信鬼神的,起初还以为是个女鬼,但看她娇媚漂亮,香风阵阵的,心中又犹疑起来,此刻听她一说,登时便信了。

初见传说中的神仙,先是一阵激动,忽然想起自已占的便是人家的庙宇,心中叫糟,想必是何仙姑见自已将她的庙宇改成了关帝庙,所以显圣问罪了。何仙姑似是知道他的心思,笑盈盈地道:“宋公子,不必惊慌,此处是极阴之地,非关帝这样的阳气极盛的战神不足以震摄,世人无知,将小仙的庙宇修在此处,香火不盛倒也罢了,于小仙的道基大有损害,承蒙公子今日相助,使我的元神不再受此处阴气袭扰,小仙感激不尽,特来道谢!”。

宋两利干笑两声,心想:世上还有这样的事,毁了人家的庙宇,反而成了有功之臣?一时不知说些什么,何仙姑飘飘落地,走到他的身边,娇躯盈盈下拜,呢声道:“公子,请受小仙一拜”。

宋两利慌得连忙起身扶她,那美女趁势倒在他的怀中,媚眼盈盈,水汪汪地充满了勾魂摄魄的魅力。红润诱人的唇角微微地张着,露着一排洁白的贝齿。

宋两利年方十六七,正是血气方刚,平时从未近过女色,但他以神意搜寻亲人时,却常常无意中搜寻到附近住宅夫妻作爱的场面,可以说是看过无数的活春宫了。

此时一个娇柔、丰满,肌肤滑腻可人的丽人倚在自已怀中,娇喘吁吁,粉腮嫣红,心中不由怦怦乱跳起来,胯下那根从没开张过的肉棍直挺挺地撅了起来。

何仙姑丰满肥硕的美臀往他腿间靠了靠,察觉到一根直挺挺的大肉棍,不由媚目一转,咯咯地娇笑起来。

宋两利面红耳赤,生怕仙人怪罪,连忙松开她的手,不敢直着腰让丑态毕露,以免亵渎仙子,微微哈着腰,不知说什么好。

何仙姑娇媚地伸出纤纤玉臂,环住他的脖子,呵气如兰地贴着他的耳朵腻声道:“公子不必害羞,小仙今日来就是要以身相许,报答公子的”。宋两利唬了一跳,失声道:“您是仙子,这怎么可以,小人不敢,不敢!”。

何仙姑往前一推,宋两利跌坐在自已的被褥上,何仙姑就势扑过来,饱满丰盈的酥胸半压在他的胸口上,轻轻吻着他的唇角呢喃道:“公子,你我前世有缘,今世有恩,道家合藉双修你总听说过吧?合体行欢本是咱道家弟子修真的一种法门,你怕什么?”。

宋两利吱吱唔唔不知说什么好,何仙姑柔美的小手已顺着他小衣滑进去,一把攥住了那根坚挺火热的阴茎,格格笑道:“公子这里就要火山爆发了,让小仙来帮帮你吧”。

宋两利惊慌中被何仙姑将小衣拉下,那一头柔软的青丝拂在他的小腹上,微微的痒意使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肉,忽然一阵腾云驾雾的感觉传来,全身轰地一下仿佛炸成了亿万片碎片,等他的魂魄从九宵云外回到躯壳内,才发现何仙姑正转过身去,纤柔细长的手指攥住他肉棒的根部,那对小巧的樱唇正含着他粗大涨挺的肉棒,同时更运用她的小香舌,慢慢地舔弄着。那青葱十指,轻轻的搔弄着他的阴袋,柔若无骨的小手抚摸在上面本就让人飘飘欲仙,那指甲又忽轻忽重地搔弄着,无法言喻的快意传遍了他的全身。

美人用她的樱桃小嘴轻轻的含住那紫红发亮的大龟头,香唇吸吮、还调皮地用玉齿轻轻咬噬,更妙的是她居然可以将那么长的肉棒全部吞入口中,长长的肉棒尽数含在口中的感觉真是好极了,龟头顶在咽喉上,呵出的热气喷在上面,舒服极了。

何仙姑如此曲意奉承的吸啜套弄,如何是宋两利这样的童子鸡能禁受得了的?

片刻间宋两利的阴茎已如触电般晃动起来。一股浊白的精液在他的一声欢唿声中喷薄而出,射入何仙姑的小嘴内。

何仙姑并没有停下手,温柔的舌尖仍挑弄着他敏感的马眼,小手轻轻地抚弄着他的阴袋,让他的阳精一股股地射入嘴中,如获甘霖地吞咽下去,然后又温柔的用小香舌舔干净他龟头表面的残精。

何仙姑仰起美丽的脸,温柔地笑望着宋两利,道:“公子,今天是你我的一段仙缘,公子不必介意,放下心防,让我们尽情地享受好吗?公子既已入了我道家,大家都是道友,您前世是一位得道高人,我也是得道的仙体,你我二人合藉双修,不但可以得到男女之间的欢乐,对你我的修行也是大有裨益的。”

宋两利满脸涨红,通体舒泰,轻唤道:“仙子,你……对我太好了”。

何仙姑敛眉一笑,;轻轻偎入他的怀中,拉过他的手,放在自已的胸脯上。

宋两利隔着衣裳抚弄着玉人的乳房,酥胸高耸,饱满坚挺,纤腰随着他在胸膛上的抚弄蛇一般扭动起来,小手也不甘示弱地握住他又开始涨大起来的阴茎,轻轻套弄起来。

宋两利虽然经验不足,略显稚嫩,好在这种事倒是见过许多,此时临时抱佛脚,有样学样,何仙姑的酥胸在他的抚弄下也开始涨挺起来,两颗红豆由柔变硬,顶在衣服上。

何仙姑抚弄他肉棒的玉手速度开始加快,刚刚才喷射不久的肉棒又摇头晃脑地矗立了起来。宋两利无师自通,手段更加灵活,眼见何仙姑急色地又扑在自已的下体上,像个馋嘴的猫儿,含吮吸舔起他的肉棒,兴奋中也不再被动地等待,而是将双手抚上了何仙姑撅在自已面前的美臀上。

何仙姑的美臀有着夸张的诱人曲线,触手柔软而富有弹性,有种沉甸甸的感觉。

不知何时,她已松开自己的衣带,宋两利顺势褪下了她的衣裳,姣好诱人的玉体呈现在他的眼前。凝脂般的玉体肌肤,晶莹细腻,曲线玲珑,光滑的腰身顺势延伸下来,向两边分开,绽放开一个雪沃沃、粉嘟嘟,弹指可破的美丽玉臀,高高翘挺在他的眼前,中间那道优美的丘壑将一轮美丽的满月噼成两个半圆,就像可口的、诱人的水蜜桃……

两条修长的大腿,犹如美玉妙手雕成,毫无半点瑕疵,虽是跪在被上,仍可看得出它的修长。宋两利轻轻分开她的玉腿,玉腿根部隐藏着的桃源洞府呈现在他的面前,芳草凄凄,两片嫩红的阴唇像美丽的贝蛤,微微渗出晶莹的露珠。

宋两利想起在冥想时看到过一对年轻夫妻用过这种69姿势,那男人还对妻子说,这叫美人吹萧,想起那男人当时对妻子做的,不由也投桃报李,伸出舌尖,为何仙姑品起玉来。

舌尖在粉红的阴唇嫩蛤上一阵挑拨,引得仙子一阵娇柔的浪叫,那淫荡的呻吟让宋两利听起来更是骨软筋酥,不克自已。

那美玉桃儿似的大屁股在他面前一阵摇晃,逼得宋两利不得不双手紧紧抱住她的美臀才能固定下来,让自已的舌尖更深入一些。

“啊……啊……公子,你好棒喔……,嗯,美死我了,喔……好坏啊你……,格格……,痒死了……”,娇嗲的声音听起来叫人荡气回肠。

何仙姑颠动着性感诱人的美臀,引诱着宋两利更加投入和颠狂,忽然何仙姑爬起来,急冲冲地撩起衣襟,她的下裳早已被宋两利褪去,粉股莹莹,煞是诱人,急急转身蹲伏在宋两利身上,迎凑着他直挺挺的阳具直坐下去,宋两利呃地一声,只觉得那下体分身一下子陷进一个层层叠叠、绵绵密密,温暖柔软的销魂之处,忍不住身子一颤,复有那丰盈肥厚的美臀蹲坐在自己腿上,那富有弹性的成熟女性双丘所带来的快感是难以言喻的。

宋两利只觉得快感非常,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,被他坚挺火热的阳具直穿桃源的何仙姑已经媚眼如丝,娇媚地替他拉开上衣,衣衫分开,露出他结实的胸膛,揣在怀中的八卦古镜也掉落出来。

一缕青光自古镜中倏地激射出来,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:“妖狐大胆!”,随着话声,青光化作八卦图形,照在赤身裸体的美人身上,她不由发出一声惨叫,腾地跃起,却被那八卦形的光影罩住,挣扎不脱,终化作一缕青烟不见。

宋两利骇然坐起,飘飘欲仙的感觉顿时不见,虽然犹对方才那销魂时光有些难舍,但他毕竟是佛家弟子,又有先天慧根,自然知道方才是狐精作崇,要吸取自已的元阳,如果不是这宝镜,恐怕要煳里煳涂地丧命在她手中了。

这宝镜被他一坐,向旁一斜,青光照在关帝佛像上,一时并未消去。只听小庙外有人惊喊:“天啦,关帝显灵,关帝显灵了!”

只片刻,更多人叫喊起来,这里是大宋最繁华的城市之一,夜间讨生活的人大有人在,眼见关帝的影子有十数丈高,飘在小关帝庙上的夜空中,光彩夺目,满城都可看到,到处有人欢唿。

宋两利听到有此灵异之事,怎有不看看之理,抓起宝镜,就想往外跑,忽听外面人又喊:“关帝爷不见了,关帝爷又不见了”。

宋两利不由一司,心中灵光一闪,忙将古镜又照往关帝像,外面的人顿时又欢唿关帝显灵,如此这般试了几次,宋两利已知众人所见关帝显灵的神迹全是自已手中宝镜的功效,顿时大喜,仔细研究了半天,宝镜背面只有两个按钮,竟然被他悟出了宝镜开启之法,他心知从此不必遇见妖物才能让宝物发光,暗想有了如此宝物,不但煳口不成问题,简直可以飞黄腾达了,不由乐不可支,许久才迷迷煳煳睡下。

天亮,宋两利走出关帝庙,想再去讨些吃的,一出庙门,不由吓了一跳,只见好多人亦奇亦惧地围在外面,见了他这小道士,脸面多为尊敬神色。

宋两利自是礼貌施礼:“各位……”

谁知他外乡人口音过重,一堆人误将“各位”之混音听成“鬼”,吓得惊叫跌奔而退。宋两利莫名不解,忙用通灵术感应对方想法,这才明白,干笑道,怎把我话当成鬼话?便改成字正腔圆道:“各位找我有事吗?”心头却念着平静平静,关圣帝君在唿唤你们。

一群人似乎受到感应,终能平静走来,一个龅牙老太婆终于先开口:“关圣帝君把这里的女鬼赶走了?”

宋两利想起昨夜险被妖狐摄去性命,暗叫惭愧,脸上却笑道:“当然,否则贫道是白来了。”

群众半信半疑,交头接耳。龅牙老太婆亦是此心,总想证明什么,瞧这小道士一脸不正经,当真有此本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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